第 25 章 Chapter 25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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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  阿止来找温先生,显然是想要跟温先生重修旧好、死灰复燃的啊!

    自己就不该敲这个门、插这个嘴呀!

    想到这里,秦伯忙不迭地把画册塞到温竹森怀里,顺便开始帮他关门,一边拉门把手,一边笑呵呵地交待道:“隔壁房间也有专人在打扫的,温先生大可以放心跟阿止相处。”

    言外之意是,等鼎鼎睡着了,他们就可以到另一个房间去……

    听明白了秦伯的意思后,温竹森的脸“唰”地一下通红,连声对秦伯说着“路上小心,注意安全”,才算是勉强盖住了秦伯的声音。

    秦伯离开了,房间里重新恢复了寂静。

    温竹森咽了下口水,走回到逼仄的客厅,不自觉地蜷了蜷指尖,飞快地瞄了一眼宫止的表情。

    还好,看上去没有生气,可以继续交谈了。

    一览无余的住所被毫无保留地展现在第一次见面的宫止面前,温竹森为他介绍屋内陈设的动作拘谨而僵硬:“这是我和鼎鼎的床,然后……这张桌子可以展开,展开之后也足够四个人吃饭呢,这里是沙发,只够我和鼎鼎两个人……”

    温竹森停住了这句听上去似乎不想让宫止落座的不妥发言,补充道:“……再加一个人坐在上面。”

    宫止点点头,但并没有不礼貌地直接坐下,依旧站在原地听温竹森说话。

    温竹森伸手示意:“宫先生请坐,我去给您倒杯水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麻烦了,我马上就走。”

    宫止今天来这里,主要是想要看看鼎鼎跟着温竹森住在一起的生活环境到底怎么样,毕竟光从秦伯的描述中了解到的情况,还是不够详细。

    温竹森从冰箱里拿出了他最喜欢的、价值六元打完折三块五的一瓶橙汁,放在了宫止面前的矮桌上:“宫先生喝橙汁,很甜的。”

    宫止抬眼看他:“谢谢。”

    青年的眼睛湿漉漉的,眼尾还泛着红,像是刚哭过。

    此时用这样殷切期待的目光看过来,不由让宫止愣了一下。

    注意

    到宫先生似乎认真地看了自己一眼,温竹森才反应过来,上楼之前,他因为鼎鼎记得给自己买薯条的事情而没出息地掉了几滴眼泪,这工夫被宫先生看到,该不会以为……他舍不得这瓶饮料吧?

    不行,得做点儿什么别的事情来证明一下自己并不是个小气鬼。

    “宫先生吃过晚饭了吗?”温竹森局促地搓了搓被瓶身冻得冰凉的指尖。

    问完后,便在心中默念起了“一定吃过了,一定吃过了”,同时等待着宫止的回答。

    “温先生呢?”

    宫止的反问让温竹森倍感意外。

    回过神来,温竹森点点头:“我吃过了,宫先生。”说着,又指指放在厨房那边的袋子,不好意思地笑了笑:“一会儿再吃点薯条和炸鸡就更好了。”

    他在街角吃的面是小份。

    鼎鼎不在,吃什么都没有胃口。

    现在乖崽回来了,温竹森突然就觉得自己有点儿饿了。

    鼎鼎坐在他俩中间,小肉手拄着下巴,一会儿朝自家乖宝贝看看,一会儿又转向亲爱的森森呲起小乳牙。

    倒是哪边儿都不怠慢。

    *

    温竹森站在洗碗池边,神情近乎于虔诚地清洗着宫止带来的车厘子,每个都有他的四分之一个手掌那么大。

    他向来只在电视上和商场的高级水果区见过这种价格高昂的水果,自然是从来没有买过的,更别提尝了。

    今天托宫先生的福,自己竟然也有了机会吃这些东西。

    温竹森想着,转头朝背对着自己站在阳台窗边的宫止望去。

    从这个角度看过去,男人的脊背更显宽阔,给人难以形容的安全感,只是……他看起来似乎有点儿萎靡?

    难道是哪里不舒服……

    突然,瞳颤所带来的那种天旋地转的感觉骤然再次侵袭,连反应的时间都不留给温竹森半分。

    伴随着眼前事物的晃动,温竹森膝弯一软,险些直接跪坐在地上。

    模糊、眩晕、冷汗交织在一起,让人越发无力。

    正当温竹森已经接受自己可能会直接栽倒在地上的时候,一阵大力从他身后传来,稳稳托住了他下坠的身体。

    是宫止。

    不知道为什么,温竹森突然觉得这阵力道很熟悉。

    但由于太难受了,他实在没有心情细想,只得匆匆而小声地向宫止道谢:“……给宫先生添麻烦了。”

    宫止知道,他故意压低声音是因为担心被鼎鼎听到,于是也十分默契地放轻声线:“我扶你过去休息。”

    床的四周拉着床帘,只要声音不大,就不会干扰到趴在床上看书的鼎鼎。

    客厅里的灯光温暖明亮。

    刚坐在沙发上,温竹森就惊讶地发现,宫止的脸色居然没比他好多少。

    带着十分明显的不适感。

    之前离得远,加上温竹森始终都不怎么敢直视宫止,导致他一点儿都没有发现对方的

    异常。

    “宫先生又头疼了吗?()”

    “?()_[()]?『来[]?看最新章节?完整章节』()”

    温竹森的声音扑在耳畔,又轻又缓。

    宫止呼吸微滞。

    自从那件事发生之后,每次偏头痛发作的时候,他都是自己一个人熬过去的,还从来没有在别人的陪同下度过这种痛苦。

    想起那种难捱的滋味儿,宫止直接站起身,大步走向门口。

    他不想让别人看到或参与他的隐事。

    “宫先生如果很不舒服的话,”温竹森在心里做着斗争,最后攥了攥拳,视死如归地说道,“今晚要不要留在这儿休息?”

    省得开车回去的路上太不安全了。

    就算他睡沙发或者铺被睡地毯,也不能冒着让宫先生带病开车的风险离开这里。

    鼎鼎正在专心致志地看画册,只听到了森森对乖宝贝说的后半句话,于是急忙从床上爬下来,趿着小拖鞋“哒哒哒”地跑到二人中间,仰头对乖宝贝说道:“留下来~留下来~跟森森一起睡~森森的被窝可暖和啦~”

    温竹森两眼一黑:“……”叔,真的不用什么都往外说的。

    本以为宫止这样的人,一定会非常讲究,不会在外留宿。

    温竹森虽说担心他的身体,但其实还是已经做好了帮执意要离开的宫止打开门,跟他说“再见,路上小心”,然后给秦伯打电话让他派司机来接宫止的准备。

    然而下一秒,站在门口的宫止却停下了拿外套的动作,抬眸看向温竹森。

    青年的眼神诚恳而真挚,让人对他那番满怀担忧的话深信不疑。

    宫止望着那双眼睛,不自觉地放缓了语气:

    “可以吗?”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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